Mr.Brahma

愛讓我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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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捕捉迦尔纳的正确方式 【全文,爽个够】

【难迦】【ABO】(清水,无生子)论捕捉迦尔纳的正确方式  

迦尔纳瘫软着身子,靠在浴池边,用带有曼陀罗花瓣的水轻轻浸淫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随后,他把脸也浸没在水中。每天,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可以不去涂抹那熟悉又厌恶的草药,伪装成一个平庸的Beta,而且真正做一个Omega,一个自己心之所向就在眼前而触碰不得的Omega。
  自己为什么是个Omega?如果自己是个Alpha或一个天生的Beta也好,但为什么会是个Omega!
  沉溺于自己思潮中的迦尔纳,忽的看见了放在一旁的冠冕。这冠冕,是难敌送给他的第二份礼物。虽然难敌认为这是第一件,但在迦尔心中,难敌送给他的第一件馈赠是他对他的欣赏,尊重,以及他的永恒的友谊,还有那一声永远深情的“吾友”,永远深邃的目光。
  从开始的盼望,希望,到后来的渴望,再到现在的认清现实,迦尔纳知道了,自己永远不可能与他此生唯一挚爱——难敌,在一起,即使他知道了自己是个Omega。
  毕竟难敌和马勇的婚礼就在下个月。
  迦尔纳永远也忘不了五日之前。

  难敌宫殿前,有一片曼陀罗香花,微风轻拂,馥郁芬芳能弥漫整个皇宫。迦尔纳每次去和难敌商谈国事(tiaoqing)时,都要驻足,欣赏这些可爱的生灵好一会儿。

   但今天,一切全无兴致——难敌和马勇肩并肩的站在一起,谈笑风生。难敌笑的是迦尔纳从未见过的喜悦,即便是在灌顶礼那天也比不上。那双迦尔纳做梦都梦见的眸子,闪烁着的光芒,却没有对着迦尔。心一阵刺痛,痛的让人窒息。正欲转身离开,那人却似无意的正好瞥见自己。

“吾友!”他和马勇并肩走来,眼里是还未消失殆尽的温柔,“吾友,请你下月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马勇一手策划的,一定要来早点。你知道,这场婚礼没有你,会少点什么的。”

“我们”!他和马勇?是啊,下个月就要成婚了,称谓自然要用“我们”。迦尔纳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抽走,剩下的躯壳强颜欢笑,他继续说:“吾友难敌,我定不会让你的婚礼留下任何遗憾,不过我有些困惑……”

“哦,迦尔,你是不是想问我的爱人为何不是个Omega,不用担心,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的爱人是个伪装的Omega,并且……并且我已经亲身试验过了。”难敌狡黠地眨眨眼,迦尔纳却蓦地瞥见马勇锁骨上正好拿项链盖住,但仍依稀可见的——吻痕!

迦尔纳只觉自己的脑子和心都快要炸了,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草药味已经快掩盖不住喷涌而出的O信息素。

当O情绪越波动时,身上的信息素就会越浓郁,这就是——令一切A疯狂沉醉的味道,令他们痴迷其中的猎物。

马勇眼瞧着难敌已经行动有些不自然,自己也快克制不住时忙吩咐侍卫,送王储回寝宫,多加照顾,切莫让他外出。马勇竭力遏制住本能,脑海中不断想起那人的名字来平复心绪,强装无事的告辞:“失陪了,盎伽王,请您也回宫好生休息吧!”

迦尔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宫殿的,也更加不知道一推开门就有个人残暴的把自己推在地上……他和难敌的第二次。

至于第一次则更加让人猝不及防,他与难敌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商讨完军事战况后,就隐隐约约嗅到了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的芳香,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了难敌若即若离、暧昧不清、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目光。他们就在王储寝宫柔软宽大的床上,缱绻交合,羽化成仙。因为在晚上,信息素本来就活跃,况且朝思暮想之人就在对面,O渴望爱,信息素就是证明。

迦尔纳突然觉得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便从温溺的池水中起身了(刚刚写的小太阳和蛋总的第一次第二次都是小太阳的回忆春梦,事实上他还没从让人发春的浴池中起来)。用柔软的绸缎擦干身体,他并没有在宫殿里安置侍从,他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

可惜爱不能自由自在。

在那晚后,难敌好像上了瘾、着了魔,假如是在月朗风清、静谧无事的夜晚,迦尔纳基本都会遭遇不测。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沉溺在与难敌的每一次碰触上。他的心滴着血,眼里流着泪,但身体却诚实的欢迎俱卢王储的每一次宣战。他渴望难敌的到来,却有厌恶这样的自己,,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尽管如此,他不会让难敌标记自己的,难敌不属于他,他也不会属于难敌,他们只是朋友,也只能只会是朋友。

在A和O之间,A是具有绝对强势地位的一方,标记的主动权在A手里。但对于迦尔纳,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只有迦尔纳同意被任何一个A标记时,他才会被标记,为那个A繁衍后代。这是苏利耶给儿子的赐福,这样才能保证太阳之子的幸(性)福,以及太阳神的优良血统会巩固甚至加强。

迦尔纳每天身体上都会有难敌大大小小的侵略痕迹,他只能默默接受,并把它们全都隐藏起来。

但难敌每天戴月而来,但迦尔纳在醒来后一次也没有看见过他。难敌在自己身上发泄完后去了哪,这个问题深深困扰着迦尔纳。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难敌知不知道那个夜夜陪伴在侧的O就是他!若是他知晓,那自己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个玩物;但,若是他不知,自己是否还有一丝机会?

不了解A的习性给迦尔纳带来了偌大的烦恼,所以他找到了最渊博也是最为合适的奎师那来解答。

(小葵花Krna课堂开课了,迦尔难敌老不好,怎么办?多半是计策,用小葵花牌催泪口~液,破计策,治疗反复虐恋,记住欧,小葵花牌催泪口~液,麻麻再也不用担心你的男票。)

结果令迦尔纳大吃一(精)惊,A只要认定一个O,就一定要达到标记的目的。在A接收到心仪的O的信息素时,就不是大脑在做出反应,而是千百年来A的本能在选择、在行走、在奔向自己心爱的O。

得知这个结果后,迦尔纳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忍不住打趣道:“亲爱的奎师那,你光顾着给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开导了,那么你的终身大事呢,你到底是三性中的哪一种?A或者O,甚至是B?”

“日神之子啊!世间的一切都不是唯一的。我爱上了O,我就是A;我爱上了A,我就是O;我爱上了B,那我则是B。这就是我的类群,也就是说,我的伴侣是由我的心和灵魂决定的,而并非是浅显的类群和本能。而你,罗陀之子,你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你的真实类群,但你爱的人却已经向我们毫无隐瞒的展示出了——你,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

原来奎师那早已知道自己是个O,那难敌岂不是也……

匆匆赶回象城。

却发现在路上已消磨了大半月时光,三天后,便是难敌的婚礼。和马勇的婚礼。

有时候迦尔纳觉得自己到底在顾虑些什么啊!相爱就去爱啊!

但忧愁有太多:不同种姓之人怎可通婚(小太阳想的真多真超前),他是征服大地的刹帝利,而自己不过是个苏多之子;难敌表面不在乎种姓,但也只是对于普通朋友,迦尔纳真的怕——他怕自己向难敌袒露那不应存在的爱后,难敌会厌恶、鄙夷、甚至离开他,而他,又会陷入那段没有难敌的时光,那段毫无光明的时光。

他只能对着宫殿里,有着华丽金色浮雕做装饰的窗外的月亮,洒下两行清泪,自语喃喃道:“吾友啊,你为何有时让我心像在云端一般欢愉,有时却让我万劫不复的痛苦呢?”

话刚落地,迦尔纳只感觉肩头一重,灼热的呼吸吹动他的鬓发飘到脸颊上,有些轻痒的不适。这熟悉的呼吸,迦尔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他已经听过这呼吸无数遍了。

他被这灼热的似在沸腾之人压在了地上。

迦尔流着泪欢迎难敌的一次次侵占,因为难敌一直耳鬓厮磨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他最想听到又最不想听到的名字——迦尔纳,难敌在喊迦尔纳!

他原本都计划好,等难敌大婚后,他就回盎伽国,一辈子,永远不回象城,不见他。

但这一声声呼喊,因夹杂在粗浊的呼吸中而显得格外深情的呼喊,把迦尔纳的心都喊乱了。

“迦尔……迦尔纳……,吾友、吾爱,嫁给我。你愿意、嫁给我吗?”难敌在亲吻着迦尔的每一寸肌肤时,断断续续神志不清地问。

“吾友,吾爱,啊……难敌,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令我如此痛苦呢?”太阳之子闭上了眼,却挡不住滚滚而下的泪水。

在迦尔纳闭上眼的一瞬间,他没有看见也不可能看见,难敌朦胧的双眼顿时亮澈起来,那琥珀色的宝石,就静静地看着身下淌泪的璧人。他和迦尔纳的每一次亲密他都醒着,完全清醒,唯一让他微醺的就是迦尔纳如同春光一般曼妙的肉体。是妈妈洗让他这么做的,还说这叫欲擒故纵。也是妈妈洗告诉他A发狂时的神态,看他模仿时还不禁发出感叹:“俱卢皇室果然都这个德行,无论是老不正经的爷爷还是可爱的孙子。”

轻轻覆上迦尔纳的唇,难敌强迫自己尽最大可能的温柔。“吾友,迦尔。”如徐凤般的呼唤把迦尔纳从痛苦的沉沦中唤醒。

他睁开眼,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好友那双动人心魄的、如紫葡萄般深情的眼,目不转睛地紧紧盯住自己,心上人就伏在自己身上。

“迦尔,我爱你,一切都不能减少我对你的爱。那么,你爱我吗?”口吻是出人意料的温柔与轻快,仿佛在为答案而提前愉悦。

迦尔纳注视着难敌英武俊朗的面庞,他记得奎师那说过本能操纵下的A会有潜意识行为,虽然看起来像平常样子,但他们什么也不会记得。

“吾友,难敌,我……我怎会不爱你呢。”甜蜜与苦涩的泪滴一齐夺出眼眶,在精致的脸颊分道扬镳,没有遇见也再不会遇见。

他的潜意识里有我,说明他爱我,但没有结果的爱,知道了反而徒添痛苦,三日以后,他就要与别人共治江山,共度一生,自己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一件用以消遣的玩物吧。迦尔纳绝望了。

“那么,迦尔、你愿意成为我的O吗?”在迦尔纳脑海里,难敌只是为了玩弄自己而装出的深情款款,但此刻的难敌,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说出这话时的忐忑惶恐。他已经拜托过马勇,马勇恳求过偕天,偕天向阿周那撒过娇,阿周那(顺水推舟、以身相许地)请求奎师那把标记迦尔纳的秘密告诉了难敌。难敌紧张的舔了舔(迦尔纳的)嘴唇。只要迦尔纳说出那两个字,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是的,名正言顺,互相享受着彼此信息素的挑逗与吸引,享受着每一次肌体接触所带来的快乐,最原始的快乐。而这一切,都建立在迦尔的一句话、两个字的基础上。

“我……不,我,不愿意。”迦尔纳说完这句话本想断了自己的念头,但他发现难敌眼中闪烁的光芒逐渐暗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失望和不甘。

难敌亲吻着迦尔纳的全部,从脸到唇,再到锻炼的当的胸膛,这只属于他的领土,俱卢是他的,只属于他,但眼下这个人,也是他的,只能属于他。他愿意拿一千亩良田来换取亲吻迦尔纳一寸肌肤的权利,他引以为傲的领土……

但今天,他居然拒绝了自己,难敌感到心中渴望征服,渴望毁灭,渴望胜利的A本能又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他没有用理智和爱加以抑制,而是任由它发酵、弥漫直至他变成为爱欲疯狂的野兽,只用来征服O的兽。

迦尔纳只觉今天,难敌比以往更加猛烈,仿佛只知道噬咬和强迫。他在因为我的拒绝而愤怒?亦或是惩罚我的反抗?迦尔纳泪眼婆娑包容着难敌的一切。

两人,今晚,用眼里扼杀爱情的萌芽,用密不可拆的伪装来掩盖各自的痛苦。

是的,痛苦。这是迦尔纳醒来后的唯一反应。难敌依旧没了去向。迦尔纳有时觉得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想吧,但自己身上斑驳的红肿淤青又作何解释?

他这两天哪也不想去了,即便是难敌的婚礼,他也不愿踏足,难敌的遗憾不会多过迦尔纳的。两天之后,迦尔就要启程,去哪都好,但他永不想踏进象城,永远不想。他要把冠冕留给难敌,回到父亲母亲身边……不!他要守好盎伽国,为难敌做好最后一件事。

以后就不能这么想他了吧……

难敌想到这,嘴角牵扯起一丝苦涩的微笑,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见到迦尔纳了,再这样下去,他和迦尔纳的缘分,难道真的就这样如焚香时的烟雾一样,缱绻后又彼此远去?

“妈妈洗,我和他,真的,没可能了吗……”难敌泫然欲泣。

沙恭尼半是为难敌的幸福上心,半是为自己的计策自信,眯起左眼,狡黠一笑:“他都说过他爱你了,这件事还不好办吗!难敌爱侄,拿出你的A气魄,咱们获胜的机会还不够大吗?”

马勇也附和道:“是啊,舅舅,吾友,有什么忙你们尽管说,我和小天一定会为吾友的幸福奋战到底的。”完全不顾偕某吃醋的眼光说出来了,结果一个月没有上床睡觉,马勇觉得,以后真的不能乱立flag了

“那咱们就把计划改掉一小部分,来个苦肉计,如何?”沙恭尼目光老辣地盯着某处,想当年,风华正茂举世无双的妙力王之子就是这么被毗湿摩那个老不正经……咳!反正没有一个O能逃得过此劫就是了!

在外旁观的阿周那和奎师那旁若无人的打着赌。

“帕斯,你觉得你那个表哥这次能成功吗?”

“我不看好,迦尔纳岂是等闲之辈!稍逊我一筹的大弓箭手怎么说也不会拜倒在这种幼稚的把戏上吧!”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再勇敢的战士在真爱面前都会让思考力清零的,所以,这次他们的行动算得上是把握十足。”

“马达夫,你这么说我就不同意了,咱们来打赌吧!’

“帕斯,你和你大哥真像,赌技不好还偏要赌,好吧!不过你输了的惩罚是……”奎师那凑到阿周那的耳旁笑语一番。

“什么!”阿周那惊跳起来,脸颊通红,“什么烂惩罚啊,不过要是你输了,妙见得乖乖借我几天!”

“好啊,别那么看着我,我之所以答应这么爽快是因为,你输定了!”奎师那边摇头晃脑边缓缓开口,还用手捏了捏阿周那的脸。

切,鹿死谁手,走着瞧吧!阿周那望着窗外的天空想道。

今天的天空,真是澄蓝的令人心醉。不过在如此好的天气,迦尔纳却闭紧了宫殿所有的门窗,把苏利耶给人间的赐福挡在外面,一个人蜷缩在宽大的床上。(MB:小太阳之所以紧闭门窗是不想让父亲看到而难过,哦,多么可爱善良帅气迷人……的肝儿!!Duryodhana:你说的再多也不是你的!)

泪水已经沾湿了由东方之国运来的丝绸——薄如蝉翼,柔若春风的极品——亦是难敌每一件煞费苦心的馈赠。噬骨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啃咬着他的内心,爱火差点没把他烧死。迦尔纳,已经两天没见到难敌,令他绝望的远非如此,而是以后也不会见到了。

他一个人淌了两天的泪。

当最后一抹玫瑰色的晚霞悄然退去,他想明白了,与其这么被悲痛打败,不如化悲痛为动力,连夜赶回盎伽——难敌的婚礼,他不会去了。

整理好自己的仪表,看起来不那么憔悴后,迦尔纳第无数次地环顾四周,充满了难敌气味的一切,自己,终将失去了。

“咚”,大门被推开,迦尔纳没有经过思考,会不会是?!

不是他。门口站着的,是杜莎罗。

“公主殿下,这么晚前来有何贵干?”迦尔纳充满关切地看着眼前这位气喘吁吁丝毫没有公主样子的公主,这是他离开前。见到的最后一位和他有关系的人了吧。

没想到杜莎罗因奔跑而上下起伏的胸口,一下子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盎伽王殿下!我……我王兄,他……呜呜!”

“你王兄他怎么了!”迦尔纳感觉有根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公主殿下,难敌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此时抽噎不停的杜莎罗哪能说出完整的句子,除了时不时地拭泪以外,只知道用手指着门外。

迦尔纳顺着杜莎罗所指方向看去,远处早已火光一片,那是……难敌宫殿的方向!此刻不容其他!只恨不得千里万里向他奔走!难敌,等我,千万别有事!这是迦尔纳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就在迦尔纳开始疾走狂奔的一刹那,杜莎罗充满泪痕的脸上突然漾起一朵狡黠的笑。看着自己已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大嫂这么牵挂自己的长兄,故作阴沉道:“我王兄,我王兄他想你了。”

迦尔纳来到难敌宫殿时,空气中都弥漫着烧焦的呛人气味和湿漉漉的水蒸气的感觉,火势已被控制住,四下皆黑,他无法看清宫殿的外表而推测火势大小,但大殿里传来的哭嚎声让他有些心慌。他……有没有事!

一进主殿,迦尔纳眼前的一切令他连连倒退,他,躺在花床上,周围的人的哭嚎声似乎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迦尔纳还从未见过如此脆弱,如此安静的难敌。

“孩子,你来了,他在等你……”沙恭尼在这近乎凝滞的空气中开口了,顺带着捂住了难降鬼哭狼嚎的嘴,这孩子说他傻他还真是不精,哀重的气氛要靠安静才能烘托出来吗,他在这干嚎,别说谈情了,就是复仇也下不去手啊!再看其他人,沙恭尼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托付的都是什么人啊!无种可以不要拿着你的小手绢偷照藏在花床上的水晶了吗,那种顾影自怜的气质你一辈子也出不来的;马勇可以不要摇你们家偕天的手了吗,回家摁床上啥事也没有了;阿周那你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稍微收敛点吧,好吧,不用收敛,我估计有天难敌遭遇了什么不测你就是那副表情才真实!

幸好迦尔纳的眼里只有静静躺在这里憋着笑,恍若入梦的难敌,要不然,是个傻子也看出有猫腻了。

迦尔纳不知道自己怎么扑到了难敌的花床上,也不知道难敌身边的那些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红了眼圈。反正,他唯一有意识的行为,就是无所顾忌的握住难敌的手,贴在自己的颊边:“吾友,难敌……醒醒,迦尔纳来了。”还没说完话,迦尔纳就开始簌簌泪下。

如珍珠般的泪滴溅落在难敌的手臂上,难敌幽幽转醒,用与之前那雄浑的声音完全不同的微弱、低沉的嗓音开口了:“迦……迦尔纳,你来了。”

“是的吾友,你最忠诚的朋友,迦尔纳,来了。”

“是啊,最忠诚于我的朋友……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难敌与迦尔纳的独处,“迦尔,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没有把你当朋友来看待……”

轰!迦尔纳听不清是哪里剧烈作响。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止是朋友的心上人,从未把他当成朋友来对待……

心如死灰,女萝无托。

“别想多了,我的迦尔,并非背叛。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已经……就已经……爱上你了……”难敌呼哧呼哧地沉重喘息着,想用手拂去迦尔纳脸上不可置信的泪珠,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迦尔纳见状,把那双拥抱过他无数次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泪珠顺着难敌的手,涔涔下落。

“以前的……难敌,总是让迦尔……让你伤心,但今天,不会了,因为我,要离去了。难敌要与迦尔……每天如影随形地相伴,在迦尔……在迦尔看不见的地方……永远保护他,爱着他,只是迦尔……如果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了,难敌……已化为世间的万物……包容着他,默默……看着他……”难敌的话语已越来越低沉,越来越断断续续了。

“不!难敌,谁要你默默地爱着、看着!迦尔纳要难敌每一天都光明正大、耀武扬威地站在他身旁爱着他,永远保护着他,不让任何人欺侮他。你若是死了,我就和你一起去——去赴阎摩的宴会,难敌和迦尔纳,怎么会分开呢!”此时的迦尔纳,哭的已经昏天黑地,他不要难敌这样死去——在什么都来不及,什么都不可能的情况下。索性把头埋在难敌身上,尽情让好友身上雄壮的、波澜起伏的、让一切O产生安全感的A气味来平抚自己。

“别哭,迦尔。”难敌的手掠过迦尔纳浓密芳香的鬈发,“难敌……已经让迦尔纳流过太多泪了,太多个夜晚的泪了……所以难敌不想……不想在看到迦尔流泪的样子……”

他知道!迦尔纳不可思议的眼神穿过泪帘停留在难敌微笑的脸上,他都知道!他一直知道!

“迦尔,原谅我……也许难敌真的……真的要化作尘埃,永为你萦绕了。但,难敌……的夙愿未了……你愿意……愿意……成为……”难敌的声音已经低的听不清了,自己真的要失去所爱了?不!迦尔纳宁愿难敌和马勇在一起,也不愿意,难敌……难敌逝去。

如果这就是他的宿命,那么他有什么理由不珍惜上神赐予他的机会——更何况是他最后的机会。

迦尔纳悲痛但坚定地对难敌说道:“迦尔纳,愿意成为难敌的Omega,即使难敌不再爱他,即使他们下一秒要共赴死亡,迦尔纳还是会爱难敌,并持续到他们生命的的最后一刹那,正如当年难敌对迦尔起过的誓。”

难敌微微一笑,和煦地对迦尔纳询问:“迦尔,无论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吗?”在迦尔纳轻轻点头后,难敌接着说,“那么迦尔,闭上你的眼吧,难敌要迈向他的新时代了。”

“好的,吾友,服从你的命令是我永恒的天职。”

该来的已经到来,迦尔纳闭上眼,却挡不住眼泪滚滚而下。某一年的某一天,在正午明媚的昤昽(日光)下,举弓少年不经意的一眼,仿佛看到了他从不相信的东西,就在对面侃侃而谈的王子眼中——他从前颠沛流离,从此刻开始温暖的命运。迦尔纳初见难敌时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若是那一眼后,他们彼此没有交集,不会再见就不会有如今的痛苦了吧……他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他宁可忍受着一切,也不愿意失去他视若比生命还珍贵的——与难敌走过的流年。

也许他们彼此对视的最后一眼,已经结束了……

还没在脑海里最后回忆一遍难敌的脸庞,迦尔纳就突然感觉身体一轻……

睁开蒙眬的泪目,迦尔纳看见的,就只有难敌那双会使人深陷其间的眼睛在迸发出喜悦、温柔混杂的目光。

轰!迦尔纳好像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难敌就已抱着他从正殿来到了偏殿的浴池旁。迦尔纳用尽全身气力推开难敌,但因为三天以泪洗面导致的身体虚弱,终究无济于事。他终于注意到了事情所有的疑点:一个刹帝利公主,怎可半夜独自跑到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子房中;就算真的出事了,也不该杜莎罗来通知他;大殿外面是有滚滚浓烟,但里面为什么丝毫未变;还有面前这个赚够了自己眼泪的男人,王子被困火中为何没有医者诊治就提前召集亲友哀悼;再有,经历过祝融之灾的人,怎么会是这样的症候!

没有等迦尔纳开口,难敌抱着他缓缓走进了浴池中,在两人都浸淫在漂满了花瓣的池水里之后,难敌开始了对迦尔纳的亲吻。

和以往不同,这次的亲吻绵长柔和,像两人在编织同一个美好的梦,二人心里都升起一丝丝一缕缕不能言述,但却使人异常满足,在心里甜蜜的打着颤的感觉。像手挽着手漫步在春色旖旎的花园;在安宁精谧的仲夏夜互相依偎在波光粼粼的湖畔;深秋时节共同捉住一片随风逐流的落叶……一切一切他们将会用一生陪伴对方来做的事。那个梦就是他们维系在彼此身上的未来,那种感觉,就是亘古以来不变的真理——爱,在他们身上所体现的A和O结合时的快乐。

迦尔纳觉得在这个充分表达两人心意的吻后,什么责问都是多余的,但他还是推开了推开了难敌,口中含糊不清地呓语道:“请您自重,王储殿下,您别忘了,明日就是您的婚礼了。”

“是的,我的迦尔。”难敌轻声,“明天的确就是婚礼了,难道你不想再最后来次婚前狂欢吗!”说完后,还特意狡黠一笑。

迦尔纳再也忍受不了难敌这种不表明立场的无所谓态度,气冲冲的大喊:“够了,难敌!我想马勇不希望看见你——他的未婚夫在新婚前夜还在与别人厮混!”在难敌挑起眉毛注视着自己时,正欲转身离开(上岸),但——

但迦尔纳却被某人死死禁锢在池壁与身体之间,不得不抬头注视着那张自己渴望过接近,此刻就在自己眼前(唇边)的俊朗面庞。

“哦,宝贝,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难敌故意耳鬓厮磨地朝迦尔纳吐出炙热的气息,以此来撩拨迦尔纳的Omega本能。不得不说,每个Alpha在遇到自己的真爱伴侣时都会变成一个捕捉Omega的高手,而难敌,已经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挑逗迦尔纳的方法。

“什么马勇的未婚夫,明日我要与之成婚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你啊!”

迦尔纳看到难敌说话时无辜眨眼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已经生不起气了。

“那……你那天对我说的话……”

“我的迦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当时是和马勇一起商量婚礼的细节,然后你来了,我跟你说的是‘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对吧?”

“哼,可不就是你和马勇的婚礼吗!”

“也许当时咱们的位置让你有些误会,虽然当时的目的就是让你误会,但,现在,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指的就是你和我,迦尔纳和难敌,而并非别人。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说成是——‘咱们’的婚礼。”难敌绝对认真的语气中又掺杂了半分撩拨。

但迦尔纳还是觉得有一丝漏洞:“那,那马勇脖子上的……吻痕怎么解释!”

“那你应该去问偕天,而不是问我呀!”难敌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涨红脸的人,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一切都告知与他,“吾爱,迦尔,你就放心吧,两个A是怎么能在一起的呢!”

“你不是说你的爱人……”

难敌用手指抵住迦尔纳的唇,接话道:“是的,你不就是个隐藏的O吗!而且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验证了啊!”

“好了,好了,迦尔,不要胡思乱想了,难敌的人和心都是你的。现在,就是一切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了。”

难敌牵起迦尔纳的手,为他围好托蒂,然后两人一同穿越在这漆黑的只有点点烛光的大殿里。到了俱卢王储的寝室,在他那件爱不释手的兵器——重杵后,有一座太阳形状的浮雕。只见难敌转动浮雕,墙立刻发出沉重的的叹息,为两人闪开了一条黑暗腐朽的通道。

迦尔纳此刻只沉浸在与难敌牵手所带来的本能幸福感中,并没有意识到这条暗道通向哪里,为何而建。

“哦,迦尔!唯一让你失去判断力的东西恐怕就是我了,你还没有觉悟吗——这就是俱卢王储深夜‘探访’盎伽王的秘密啊!”

“这个秘密要一直持续下去吗?”迦尔纳一脸天真。

“不!这个秘密再也不需要存在了!”难敌斩钉截铁,在看完迦尔纳陡然变色的脸后,拥他入怀,“因为俱卢王储和盎伽王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快点收拾收拾吧,亲爱的,礼服在床上,一套是我选的大红丝绸百蝶穿花陪红宝石首饰,一套是无种说你会喜欢的月白绸缎暗纹配上珍珠玉饰。哦,吾爱,你可得向无种证明谁的审美更好,谁更了解你!而坐等典礼开始的人们要在日出前看见他们未来的王后是多么美丽!”

“什么!”迦尔纳听完难敌的憧憬之后从他胸膛探出头,惊讶道,“什么!我们还要在举国上下前举行婚礼?!”

“对呀,吾爱,我从一开始就在对你说这件事啊,没有什么比与所爱之人的婚礼更美好的了!”

“可是,若是他们不赞同我们怎么办,就像我们在演武场的初见一般……对于友谊,我用高超的武艺来回报你,堵住了他们的嘴;但对于婚姻,你又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反正……我是不会出去的……”

难敌看着眼前因回忆起伤心事而红了眼眶的迦尔纳,柔声细语的劝慰道:“吾爱,我从你身上得到的还不够多吗,我得到了勇气;得到了包容;得到了安抚;得到了教诲——如何去爱一个人。如果因为他人怎么说而放弃了与自己一生的挚爱偕手的机会,我不知道又要几世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让你爱上我呢。迦尔,你要知道,我真的爱你,非常非常爱。爱到不愿让你有任何的不情愿。我还有时间等你,等到你想偕我之手,去面对咱们共同承担的命运时,咱们再出发。不过,别忘了,无论什么时候,难敌都会在你身旁。”

“可是,你我推迟婚礼,起不枉费了你们的一片心血。”

“吾爱,你且放宽心吧,只要不超过一年半载,那些东西是可以保存下来的;再说了,那点九牛一毛对俱卢来说又算什么呢?”

迦尔纳紧接着问道:“要是我一年半载也没有勇气面对呢?”

“没关系,迦尔。”难敌一脸坏笑,“我丝毫也不介意先生了孩子再举办婚礼,这样花童都不用请了!”

“什么……什么啊!”迦尔纳的脸因羞赧而变红发烫,“那我要是二十年也不同意(婚礼)呢?”

“我同样不介意把咱们的婚礼和孩子们的一块办。”

“那我要是四十、六十、一百年也不能面对,你又如何?”

难敌轻轻叹了口气,他明白了,这不是日神之子在胆怯的逃避,而是他的爱人在考验他之真心,哦,他惹人怜爱的迦尔纳。

“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就不用办婚礼了。”难敌故作淡漠,在欣赏完迦尔纳眼底的光芒消失后,才一把抱起他毕生之伴侣,“因为,世人已经见证完我们相爱一生了,还要那个虚无缥缈的仪式做什么!”

又是难敌索取的一个吻后。迦尔纳完全相信这不是一场了无痕的春梦他心心念念之人也深爱着自己后,他感到周身充溢着一种力量,它比太阳金甲还强大,金甲保护的只是迦尔的身体不受伤害;而这力量保护的是他的精神和心,使他在黑暗中有个方向可以前行,不假思索的前行;是使他在逆境之中可以有个港口倚靠,不必拘束的倚靠。迦尔纳坚信,这方向和港口不是日神的任何一项赐福,而是源自于难敌,与自己天作之合的爱人。

“走吧,难敌。”迦尔纳用徐风一般的声音贴着难敌耳语。

难敌满脸不解的看着迦尔纳,也许是用来掩住喜悦的幌子,也许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的爱人瞬间改观。

“去准备我们的婚礼。”难敌只觉得这时候迦尔纳的微笑让他犹如在深夜里见到阳光一样的美妙,“作为新人,咱们至少要在天亮之前赶到宫殿吧?”

“对,咱们现在就去挑选最闪耀的礼服,最奢华的冠冕,去……去参加婚礼——咱们的!”难敌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不,难敌。”迦尔纳依旧带着他温婉迷人的笑,“能够站在我最爱的人身边,即使我身着粗布衣,头戴荆棘折成的头环,也依然是最幸福的。”

“是的。”难敌凝视着这个对他而言完美无瑕之人的那双眸子,“站在我身边的你,才是最美的。”

梳洗之后(迦尔果然还是选择了无种挑选的素白礼服,不过难敌已经释然了,为了所爱而赌输,又算什么呢,起码在难降的婚期上他还可以再和无种追回来一局),他们手挽着手,推开了虚掩的大门,太阳之子怎可能在日出之前感到会堂,苏利耶定是在云端守候要将爱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果然,他们沐浴了黎明的第一道曙光。

清早把门推开的人们惊奇的发现,从象城王宫发出一缕缕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从那光辉里,缓缓驶来新王和王后同乘的花车:他们看到新王的体躯是多么英武,面孔是多么英俊;站在新王身边的是头带花环的王后——亦是盎伽王,那匀称窈窕的身姿多么美好,白皙的脸上那一朵浅笑比任何摩尼宝珠还要高贵。

他们虽只身穿素白礼服,用金色的素纹加以简单修饰,可他们周身在太阳的照拂下却发射出剔透的光。

那光明是多么温暖,多么柔和,照亮了站在他们身边的王子和王子们(注意,此处不是病句),照亮了他们的舅父和大祖父,也照亮了簇拥在他们身旁的布衣;甚至,照进了从未见过世界的老国王的眼和心。

每个人都在惊叹今日之太阳为何如此美妙,人们都在议论这国家兴旺的吉兆,只有花车上的一对璧人知道,天端的苏利耶正在向爱子及其未来的伴侣祝福,为他们祈祷。两人紧握彼此的手,目视太阳,虔诚的念诵:“我们慈爱的父亲,感谢您的祝福。”

在事先建好的大会堂上,几对少男少女正在轻歌曼舞。其间,一对容貌不凡舞者鹤立鸡群。

开朗英俊的少年今日没有佩戴孔雀翎修饰的王冠,也没有华丽庄重的项链,他最好的修饰就是他的一双眼,一双饱含爱意的眼,正随着面前“少女”的旋转而迸发出火花。

而他面前的“少女”,所跳之舞欢快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在表达着蓬勃向上的活力与……怒气。更令人称奇的是,天边的雷声正是他舞点的拍子。

沙恭尼眯起左眼思索道:“我们的国家怎会有这样奇特之少女呢,近些年来并没有神灵赐福啊!”

站在他旁边的毗湿摩,将手轻轻环过沙恭尼,俯首在他的耳边说:“傻瓜,不要拘泥于眼前景象,用你爱我的那颗心去看。”

“老不正经,谁爱你了,敢说大光辉的妙力之子是傻瓜,今天晚上……”沙恭尼纵使嘟嘟囔囔羞红了整张脸颊,也听进恒河之子的箴言:那少男通身所带的超凡脱俗气质,除了婆薮提婆之子(葵花)还会有谁!在他面前鲜衣怒舞的……有因陀罗的赐福,神采飞扬的眼,再加奎师那看他宠溺的微笑,只能是两个人,一个是妙贤,不过她没有这么有力的臂膀;一个是(妈妈洗觉得推理出真相时脑子快炸了)——阿周那!

看着沙恭尼脸上吓跑三分魂魄的表情,毗湿摩心满意足的笑了,他的人,就是这么可爱。

马勇看了看难敌的大祖父和舅舅(大祖母),再看看自己和小天,深深叹了口气,从他嘟起的嘴来看,他还在生自己的气(生气原因马勇乱立FLAG)。马勇有时觉得O挺不可理喻的,两个A怎么可能吗!

“偕天,小天!”马勇搂过气鼓鼓的偕天,在他脸上印了一记,“我和难敌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两个A,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你也看见了,难敌深爱的是迦尔纳,而我爱的,一直以来,都是——”

“马勇!”突然出声的偕天打断了马勇的告白,一只手指向会堂典礼台上,声音好像在惊讶,又好像在忍笑,“你看,那是谁!”

马勇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奎师那和……穿着女装的阿周那!马勇瞬间明白赌注是什么了(打赌同见粗字),怪不得这雷声那么蹊跷,原来……他们身边是正在上演美男与野兽真人版的无种的难降,一个起舞翩迁,一个笨手拙脚。

“无种还真让难降上去犯傻了。”偕天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溜溜的嫉妒嘲讽同胞兄弟,眼却悄悄的瞥向了马勇。不懂浪漫的混蛋。他在心里说。

马勇却在偕天愣神的当儿,抱起他就往台上走。

“马勇你干嘛!”

“我还能干吗,你不是觉得这很浪漫吗?”

“你怎么知道啊啊啊!”

“我要连这都猜不透的话,我真觉得自己不配爱你了。”

站在花车上睥睨这一切的迦尔纳,都被熙攘喧闹的气氛所打动,轻声对难敌说:“吾友,你看这象城从未如此欢乐过吧!”

难敌闻言一挑眉:“是啊,迦尔,不过你刚才叫我什么?”

“吾……”迦尔纳这才醒悟,今天的姹紫嫣红全然是因为自己和难敌的婚礼,称谓自然也要改了,不由绯红着脸颊,“吾,吾爱。”

“这还差不多。”难敌扭头望着迦尔纳,突然束手束脚起来了,吞吞吐吐道,“吾爱,这,这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但,但我真的很喜欢孩子,所以……”

迦尔纳看着不知所措的难敌,促狭般的接话道:“十个够不够?”

“哎!我……你……辛苦你了,迦尔。”

天边的苏利耶似乎把最璀璨的光辉都洒在了今天,因陀罗也为自己的儿子和舞伴敲打着鼓点。于是就有了日光与雷声同存的奇观。

典礼时,不止是今天的主角——一对新人,还有台上台下几对天造地设的佳偶好逑,在阳光的沐浴,雷鸣的振奋下,一同吟咏着祷词——

——这世间一切光明与美丽,都源自于爱。

END.

“我就说你一定会输。”奎师那笑着对怀中之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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